【恭苏】老恭总在自暴自弃怎么办
8.
百里屠苏半强迫的盯着欧阳少恭把鸡汤喝完，然后说:“今天天气好，出去走走吧。”
“没心情。”欧阳少恭说着就要往床上歪，却被百里屠苏突然拉了一把，直接站了起来。
“昨夜霜冻，外面的菊花却开了。”
“有什么稀奇。”
“天墉城又收了新弟子。”
“与我何干。”
“今天去放河灯?”
欧阳少恭平静的看着百里屠苏，然后说:“你是不是傻。”
傻，有时候是件好事。你可以把所有出格的事归咎于“傻”。所以百里屠苏直接抗了欧阳少恭就走。
欧阳少恭忍了又忍，还是没忍住，吐了百里屠苏一屁股的胃酸鸡汤。同时，他也瞬间明白了一个道理:自己杀了一百八十二次都没能杀死的百里屠苏，却可以轻易的弄死自己。
纵然这个世界里所有的百里屠苏都是假的，但他欧阳少恭是真的，真的会死。
为了确定这个发现，欧阳少恭在百里屠苏回去换衣服的时候随便劫了把剑提着去找他。
百里屠苏刚把脏衣服脱下来，新换的裤子还没提上，就见欧阳少恭提了把剑急匆匆的往自己手里一塞:“你看这把剑是不是我当初用过的?”
百里屠苏一手抓着裤腰带，一手握着长剑，还没明白他究竟什么意思，欧阳少恭已经张开双臂扑了上来。
利刃透腹而出，欧阳少恭疼的浑身一抖。
但是百里屠苏比他的反应还大，整个人哆嗦的带动眼前所有的东西都颤动起来。
他抓住欧阳少恭的胳膊愤怒的瞪着他。而欧阳少恭则是兴奋的期盼着什么。
然而最先倒下的还是失血过多的那个人。
陵越急切的跑来:“屠苏，刚才地动你可有受伤?”
百里屠苏摇头。
“那他……”陵越看向躺在石床上的欧阳少恭，衣服上大片的腥红格外刺目，“刚才的地动与他有关?”
百里屠苏等了一会儿才点头。
陵越:“那他这是死了吗？”
百里屠苏又摇头:“那血是我的。”
欧阳少恭身上流出的怎会是百里屠苏的血?
陵越为欧阳少恭检查伤势，摸遍了全身果然找不到伤口。
百里屠苏腹部倒是有疤，可已经结痂成疤，不似新伤。
百里屠苏抓住陵越欲探究的手:“师兄，虽是旧伤，可还是会些许的疼。”
夜色渐浓，天上一轮银盘洒光万物之上。
百里屠苏趁着欧阳少恭熟睡，从怀中拿出一本书，翻至最后几页皱了皱眉，抬手咬破手指，用笔尖蘸了纸上鲜血将最后几页上的字一个不漏全部划掉。
纸上墨色被血晕染，然后在月光下逐渐变淡，最后消失于无，最后还纸一片清白。
百里屠苏听见响动，转身就见欧阳少恭站在那里，眼睛盯着自己手中的书，问道:“那是什么?”
百里屠苏装作镇定的把书塞进怀里:“没什么，只是写了几笔日志。”
“日志?”欧阳少恭有些不信，“我怎不记得屠苏有此习惯。”
百里屠苏神色有些慌张:“只是近日师兄要我每日三省，所以才想起来写些什么。”
“可否借来一观?”日志本事私密的东西，欧阳少恭却直言要看，那就是志在必得了。
百里屠苏略有犹豫，还是把书递了过去。
欧阳少恭一目十行的粗粗一翻，确实记录了些二人间的经历，无有不妥，也便还了回去，语气也缓和了下来。笑道:“我本以为屠苏琢磨多在晴雪，不想你我二人之事倒还详细。只是不知屠苏如今作何想法。”
百里屠苏呐呐道:“如今什么都好，没有想法。不过幸在少恭没有执迷下去。”
欧阳少恭却是冷笑，心道:“你倒我想?”
不过屠苏那剑自己虽又无损伤，但这世界却也有异动，说不定……
百里屠苏看他眼中阴色又浓，知道欧阳少恭想的什么，忍不住劝导:“你还是好好的吧，不要再惹事。”
